私设小小黑叫墨翼,小小白叫冰轮(指月亮)
ooc严重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暗杀组织的设定。
“哦呀,欢迎光临。”柜台里的女人走出来,发髻高挽,柳眉一抹黛色晕染,眸子里水波流转。脚下步履轻巧,面上几分似真似假的笑,“上野大人今日可是要点头牌?”
华贵锦衣包裹的肥胖肉体上托着一颗圆滚滚的脑袋,上野伸手递出绣着梅花的小荷包,沉甸甸有细碎的金属声响。
女人了然于心,神色更是镇定,却还是颇魅惑地笑。
“哎呀,用不着这么多,大人。”她引着那人登上楼梯,木屐踩着木板,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响。她从荷包里拿出三枚银子,“先要这些,您先去,等您回来的时候,要是满意了,再把余下的付了,要是不满意啊,就用不着。”
上野眯起眼睛笑笑,“呵……你们倒是为人着想。”
女人为他拉开最里面房间的门,烛光里白发黑衣的花魁背对着他们。
“这位便是了……您自行享受。”
上野迫不及待脱了鞋进入房间,女人把门拉上。她转身下楼去,眸中一丝笑意也无,蒙上一层阴翳。
锋利的刀尖一闪寒光,快速穿透锦衣华服,穿透薄薄的皮肤下的厚厚的脂肪,毫不犹豫地割破血管,于是柔软 舒适的床铺里绽开一朵朵殷红的曼珠沙华。上野的眼睛里惊惧愤恨糅杂,想要掐住花魁的脖颈,双臂却无力地坠落在榻榻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只看了花魁最后一眼,便归了三途川。
花魁化淡妆,白发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鎏金的双目冷漠冰凉,脸颊扑了浅浅一层白粉,衬得双唇愈发像染了血。黑色和服绣着繁复华丽的金花,显得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脖颈以及一小片锁骨十分白嫩。然而纤纤玉指持刀无比熟练,双唇启阖只吐出一句话,不带一点情感。
“完成。”
白发被解散,柔柔顺顺垂下来,像是银白色的瀑布披在背后。
有人进来,向花魁行礼,把尸体匆匆抬走。
花魁的背后衣衫浸透了冷汗。
黑羽赶回这家所谓的妓·院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他推开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噪响回荡在空阔的厅堂里。
一路过来,别家还是灯火通明人流不断,一张张床铺上被翻红浪,显贵们褪去白日的明事达理,和浓妆艳抹的妓·女调笑,不一会儿整座楼溢满了娇吟连连。
唯有这家空空荡荡,灯火明灭不定,一副阴森森的模样。黑羽也不惊讶,往里头走几步见柜台里没人,叫了那女人的名字。
“阎魔?老太婆?”他的声音颇为不羁,并没有和判官一样恭顺,一个外号随意从嘴边滑出。
女人从里屋走出来,早没有了白天的魅惑,此刻她释放着领导者的气息,威严端庄。
“判官那里怎么样?”她并未在意下属语言上的不敬。
“很好,冰轮的暗杀全部结束,月白的任务也执行完了,他受了点伤,好在没事,冰轮和他在一起。”黑羽的手肘撑在柜台面上,“墨翼呢?”
“楼上,花魁的房间里坐着,他今天杀掉了上野吉田。”阎魔指指厅堂里唯一的一盏烛灯,“吹了灯再上楼。你和墨翼很久不见了吧?你要是愿意,就住在他的房间里好了。”
“行啊,您怎么知道我有这个打算。”黑羽吹灭了灯,眼前一片黑暗,几秒钟后他看清了窗口流进来的白月光,以及他的上司的背影。
“我还不了解你们兄弟俩。”阎魔轻笑,进了里屋。
他上了楼,走廊里漆黑没有灯光,他直直看见尽头的房间里有光透出来。他摸黑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门里面的花魁散着头发,背对着门坐在榻榻米上,蜡烛的光晕里白发闪着银光。
“墨翼。”黑羽轻声唤他。
花魁转过身,冷冰冰的鎏金眸子一瞬间飘过惊喜,带上了几分暖意。
“黑……黑羽师傅……”
黑羽快步上前蹲下把墨翼抱在怀里,手指插进齐腰的白发,手臂扣住墨翼纤细的腰肢,发丝还是柔柔的,就像一段水流划过指尖。
几秒钟后他觉得肩上湿乎乎的,他知道这孩子在流泪。就像他几个月前化着花魁的妆容给自己送别,眼眸里水雾飘散不开满满的是泪,后来因为眼泪冲掉了脸上的脂粉,阎魔不得不给他重新化妆。
黑羽在港口执行着刺杀的任务,而他这个十六岁的小徒弟,则留在古城穿上女子衣装杀死一个又一个恶徒,鲜血用来染红衣裙上绣金花灿烂,用来祭祀死去的良民。
十六岁的孩子,独自一人拿着刀杀戮,可知有多害怕多无助多么盼望自己唯一的依靠从遥远的地方平平安安回来。
现在他回来了,面对着这个不停哭泣肩膀颤抖着的孩子,泪水冲掉了所有的妆容,如今他的本来容貌真真切切就在眼前了,还是那么清秀带着稚气。
他在呜咽,喉咙里翻腾着几个月来的担惊受怕。他透过泪水模模糊糊看着黑羽的面容,还是俊美的青年,黑发束起垂至胸口,柔柔软软。于是伸出手去欲揽他的脖颈,然而手被另一双温暖的手包裹住。
他牵着墨翼的双手,吻他挂着泪珠的眼角,吻他褪去粉黛的脸颊,吻他稍稍抿住的双唇,然后撬开了他的牙关,交换唾液与空气,舌尖舔舐上颚一点点酥酥麻麻。
墨翼的脸颊染着霞色,他的抽噎被黑羽的吻堵了回去。他闭着双眼,呼吸略微不顺畅,于是推拒。黑羽放开他,然后再次拥他入怀,顺着墨翼的白发,安抚他的脊背。任他泪水沾湿衣裳,笑着说一句,我回来啦。
墨翼的肩膀最后终于不再颤抖,他抬头擦掉所有遗留的泪珠,回归平日的一脸平静,望着黑羽的笑容趴在他的胸口,听见了黑羽有力的心跳。
皎月悬空,人归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