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阴阳师 《生命》 鬼使黑x黑童子

ooc!ooc!ooc!垃圾文笔慎入!放飞自我不知道在写什么!瞎几把写!慎入!
邪教!


“我帮你治疗一下吧?”桃花妖蹲下身,担忧地看着遍体鳞伤的孩子,“你看你伤得这么重了哦……”
黑童子疼得要命。他在生理上渴求温暖的治愈系花香,他知道那样他会舒服很多,他的伤口会在妖力作用下很快愈合。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抓桃花妖的衣袖,花的馨香已经开始要弥漫了,然而退却了。
“为什么啊!你已经快要死掉啦!不要以为可以复活你就……”桃花妖最见不得人在眼前死掉,尽管她医术高超甚至能起死回生。
黑童子身上有两盏盈盈鬼火,那是神乐送来保护他的——他死后,还能凭借灵魂继续存在。
“不用。”他把桃花妖推开,往前走了一步踏入花海。花海如血,嫣嫣一地猩红,花瓣柔软地浮动着杀意。不出所料,他瘦弱布满伤痕的身躯湮没,留下他的灵魂和与花海交错的红色鬼火。
那一小束鬼火仿佛凤凰的羽毛,明明来自灭亡却富于希冀。
灵魂低低地笑起来,听的人心下一冷。他挥舞着巨大的镰刀冲进敌阵了,刀光斩去敌方的妖影,留下一声声颓唐的惨叫,顺带将花海斩草除根。
胜利的鼓声于是响彻天穹,桃花妖呼一口气,转头看向了倒下的黑童子,抬手凝聚妖力:“起来吧。”
鬼使黑倚着镰刀坐在观战席上,他看着敌方原本的胜券在握变成惊慌失措,嘴角一丝笑容也没有。
算什么啊……他想,用死亡换来的胜利。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不是没听说过这话。弱小的妖怪被融合进大妖怪的妖气里以成就更强的大妖怪,大妖怪们就肩负着把阴阳师带上德高望重的位子的使命。这在平安京每个阴阳寮都是天天上演的事。鬼使黑一点点瞧着黑童子升到五星,不过战斗总是以津真天在打。又看见院子里的青行灯,他不由得担心——青行灯若是要六星,只怕自家徒弟……他不敢再想下去,于是忧心忡忡。然而青行灯终于没有升星,他的小徒弟倒是挂了六个勾玉上去了,还升了满级,现在天天借以津真天的针女穿戴了出去,身后跟着一批红的白的达摩,举着比身子还高的镰刀刷遍了平安京郊的妖怪,然后达摩满级,升星给了其他式神用作狗粮。
黑童子在寮里活得幸运,以津真天疼他疼到骨子里(他的六星就是以津真天亲自带出来的),甚至让鬼使黑横生酸意。神乐器重他,以津真天技能满后御行达摩都进了黑童子的肚子。爱他宠他的人整一个寮都是,只是鬼使黑可能要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他看见这孩子升了六星时心下惊喜,以为他所爱的终于不用承受为他人而死的苦痛了。这样的欣慰一直保持着直到他偶然坐在斗技的观战席上。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徒弟被续了命后不管不顾不躲闪被茨木童子的地狱之手抓到没影儿,或是被彼岸花的血色淹没,化作一小团火苗时他心口疼得就像生生撕裂,瞳孔猛的放大映出黑童子倒下的那一刻冲他戚戚一笑。他抓紧镰刀刀柄,骨节泛着清白色。他几乎想冲上前去揪住那少女模样的阴阳师的领口质问她为何要如此狠心让这孩子死在眼前。
他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为他人而死的命运吗?
然而他被观战席的结界所阻隔,并敏锐察觉到神乐的哽咽。
他叹了口气。
“等,等小小黑起来了,你,你们就退场吧!”她同样伤痕累累,受到天罚攻击的一瞬间眼睛含着泪望向一小片鬼火,压下心疼与愧疚忍着抽噎对对方喊道。
鬼使黑怕不是要打我哦,她苦笑,他的心情,我何尝不知。
她很少带黑童子出战,除非不得已。
她不忍心看着黑童子把生命交付斗技场。
但是有什么办法?如果不胜利,他们就会失去所有的幸福。
斗技场对每一个妖怪都是残酷的。
辉夜姬凭借s级的生命值迎接了薙魂,为他人和鬼火而不停受伤的小姑娘恐怕还没有十五岁;早先鬼使黑的搭档座敷童子割开血管用血液引燃鬼火,最后奄奄一息时甚至自尽;童男自杀复活所有的孩子,然而化作袅袅青烟,童女把生命也献祭出去,娇娇贵贵的任性姑娘却服从于残忍的竞技……
看过那么多死去与复活,那种生生撕裂的痛神乐何尝不知不晓呢。
鬼火保护着的灵魂复苏,手里攥着镰刀。鬼使黑知道他们就要胜利了,他却想哭泣。
所爱恋的,所珍惜的,捧在手心里也怕他受伤的……
他爱黑童子,他明白。
否则这极端的痛苦哪里来?
胜利的战鼓擂响,桃花妖帮助着凝聚起所有战斗者的魂魄,辉夜姬替他人承担的伤痕愈合,座敷童子放下了割破血管的小刀,童男还是披着羽衣安抚着妹妹。所有人都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不管是敌方我方。
黑童子,黑童子呢?鬼使黑跑下观战席,在人群里搜索那个白发黑衣的身影。
角落里他看见了,神乐抱着他。
“小小黑,儿啊,儿啊……”她搂着这个身上没有伤痕的孩子。
鬼使黑静静地看着他们。源博雅过来,安慰神乐。
小徒弟扑进自己怀里了。他好像没有受过伤,鎏金的眼睛里透着骄傲,似乎在无言地告诉师傅:“我胜利了哦!”
鬼使黑蹲下揽住他腿弯,一用力把他抱起来,让他的手抓住自己的肩膀,让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影子,让他的头发垂下来拂过自己的耳畔,让他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属于孩子的笑。
晚上他们在庭院里乘凉,黑童子在他怀里睡着了。他看着小徒弟平静的睡颜,握着小徒弟温软的手,然后对神乐说:“我希望他不要再死去。”
“我也是。”神乐斟满最后一盏清酒,玉杯里盛了粼粼散碎的月光。
“我的破势还在吗?”
“茨木身上,我扒下来给你。”
“知道了。”鬼使黑打横抱起黑童子,转身朝屋里走去。
“当心姑姑飒你,跟小孩子谈恋爱。”神乐让晴明收了酒杯,山兔和孟婆缠着她要和胖金玩,大天狗和源博雅相对尬笛,青行灯抱着妖刀姬的衣服祈愿她的相好,八百比丘尼泡了茶递给她,仍是一派和乐。
斗技场上人人为了生存而战,热爱生命,没人逃得开这种本性。
偏偏总有些特例,向死而活。
鬼使黑抚摸黑童子的脸颊,稚嫩的身体上承受过多少伤痛呢。他吻他的额头,吻他的嘴唇,听他睡梦中轻声软语,在夜凉霜起时为他盖上衾被。
总是存在着一种对生命的深情。
人们希望所爱的生命长长久久。
鬼使黑穿上一套破势,悄悄关上门不吵醒因劳累而沉沉入黑甜乡的黑童子:“阿妈,我们走吧。”
“走吧。”
丑时之女的稻草人承接鬼使黑的镰刀,敌方迅速失去了一名输出。
谁也没有伤亡,除了那只稻草人,丑时之女可以变出很多的草人替身。
黑童子一梦醒来悄悄爬到观战席上看,他的师傅代替他站在c位,扛着那把大镰刀。
他把镰刀放在腿上,盘腿坐着朝师傅挥挥手。
鬼使黑看见他,于是笑了,眼睛里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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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候鸟只去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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