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刀剑乱舞的三日骨
三日月宗近x骨喰藤四郎
ooc慎
文笔和情节都不对劲,有细节错误希望指正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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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后桌(三日骨)
去听讲座的时候,三日月宗近坐在第二排的位置。
由于路上的交通堵塞他来得有些迟,还有一分钟就要正式开始的时间点。
第一排应该被中规中矩地排给了在学术界颇有些地位的名家,三日月的座位会是第一排靠左边的一个位置,旁边会坐着他那位喝茶看书遛鸟赏花过着提前退休生活的好友莺丸,还会有东方古国的新近碧螺春荡漾着细碎涟漪摆在右手边,台上那位是他的胞弟,名叫石切丸的,会熟练地作好这一次报告。这场讲座就像以前一样。
和以前不一样,出乎意料。
但是看到那孩子的眼眸时,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清澈的黛紫颜色。
“十分抱歉,先生。”银发的少年低垂眉眼,音色偏向于沉沉,“我的兄弟去药房,让我在这里稍作等候。”他按着扶手起身欲离开,却又身形一晃摔倒在地,骨节磕在地板上发出钝痛的声响。
三日月连忙把这少年从地上扶起,出于本能的善心和那种从他出生在这世上开始从未养成过的习惯,动作敏捷温柔。他注意到少年的胸口标识,辨认出这是他任职的大学的学生。
以前不太见到,或许是别的系科。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的……抱歉,先生,我在来的路上跌倒过。”
他起身欲行,排给学生的座位在屋子的最末端。然而被三日月稍用些力气就推回了第一排左侧的第二个座位:“既然这样,同学你就坐在这里吧,稍事休息,等你的兄弟。”
可能是石切丸已经上了讲台众人皆寂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被放轻压低,像一壶新泡的碧螺春温乎乎浇进白瓷茶杯。
“我——”我该坐在后面……
一只手轻轻拉住了少年的衣袖:“老三明他不介意的,小同学你就坐着吧。”
是莺丸坐在旁边,他另一只手还握着茶杯,杯里盛着澄澈的春水。
三日月笑了,声音迫于场合不是很爽朗,但是让这紧张无措的少年稍微安心。那孩子右手翻转一下挡住脸,低下头让银发从耳畔垂落,挡住几分霞色。
那双手白皙而精巧,像博物馆里那座雕塑所拥有的。
三日月坐在少年的后面,第二排靠左第二个座位,那里原先的主人曾告知身体抱恙在家修养。莺丸把茶放在他的右手边,他道谢,抬眼看见台上的弟弟,那个梳着乖巧妹妹头的男子也是笑意盈盈看着他。
不久有另一位少年从偏门进来,黑发束成低马尾,由于快速前行而显得凌乱,他在刻意压低喘息,弯下腰来到银发少年身边,蹲下向他手中塞了一个小盒子。
应该就是这孩子的兄弟了吧。
“骨喰……还好吧?”三日月听见他说。
名叫骨喰……嗯。
“这是药膏,回家再贴上。我坐在最后一排,你……”
那黑发少年偏头看了看三日月,他的眼眸和骨喰颇有些相似——几乎一模一样。
“要我背你到后面去吗?”他握住骨喰的手,抬头看着那双黛紫的眼眸。
骨喰把笔记本和笔收好,双手搭上黑发少年的前臂:“你稍微扶我一下。”
“坐在这里吧,不必麻烦了。”三日月听见自己说。
“如果您允许的话,先生……”黑发少年低声道。
三日月点点头,微笑着。
本丸还没有结束的时候,那些作为国之重宝的刀,会在开敞的厅堂里置了茶摆上点心,谈天说地赏雪听雨看孩子模样的付丧神们玩闹,审神者谓之养老。
三日月宗近,爷爷一样的性格,自然喜欢。
喜欢和莺丸一起喝从审神者柜子里偷来的中国碧螺春,摸着五虎退的老虎看着万叶樱和枫林,远处山峦层叠起伏,青天碧落下曲线柔和如同水波。
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放在心尖儿上的恋人,那个银发紫眸的少年付丧神从厨房端来茶点,稳稳地放在案上,然后静静离开——不可能,三日月喜欢拉住他的手坐下,偏好于让这孩子坐在自己身前,从身后抱住他单薄的身体。他会出于本能羞涩地轻轻挣扎,片刻后就由着三日月抱着,莺丸和小乌丸看着他们笑,有时小乌丸从自己的腰上拉开狮子王的手,有时莺丸会被大包平塞一口团子,有时大典太光世背着前田藤四郎进来,骨喰立刻翻身要从三日月怀里挣脱出来,三日月不松手,笑着。前田也笑,叫一声:“骨喰哥!”他脸颊就漫上夕阳的颜色。那时人景相衬,仿佛日日都是细雨初霁。
骨喰到这个本丸的时间比他晚,刚来的时候这孩子是小小的稚童模样,排到切磋内番时看着演练场里相互挥刀的成年付丧神惊慌失措,丢下刀就跑,到门口被门槛绊倒,趴在地上忍着泪,三日月放下木刀紧跟着跑出来,从地上把他扶起,动作敏捷温柔。
“不要怕哦,不要怕……”
骨喰长成少年,去修行,回来后跟着三日月一同出阵。他的紫眸好像清澈许多,映照着大阪城的霞光灼空。
敌枪占尽先机,利锋快刃直往三日月身上戳。他抬刀准备接下,却见寒光一闪,曾经的稚童挡在他身前——是堀川国广也曾站在和泉守兼定身前的姿态,格挡。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让这孩子坐在自己身前,最好可以伸出手去抱住。石切丸还在做最后的收尾,三日月的记录也做了满满四五页,这是这本笔记本最后的一点空间,马上就要被写满娟秀的字体还有三四行留着苟延残喘。
讲座就要结束了。
审神者病逝后不久,骨灰被她的妹妹带回了家乡,那是这个本丸最后一次留有审神者的灵力,不久这个本丸开始破落,天空灰暗万叶樱不开,远山在一层一层消失,枯木不逢春,草的嫩苗仿佛野火烧尽,最后政府派人来了,付丧神要被刀解,他们的灵魂会被送往现世。
“如果足够幸运,你们还可以再次相遇。”工作人员也穿着丧服,郑重地说。
刀解池向来不是审神者让他们去的地方,此刻付丧神却撕下本丸门口的暖橙色还有狐之助头像的“本丸守则”,站在那阴森逼仄房屋的门前。
“我先来,按刀帐顺序。”三日月宗近穿着出阵服笑着,华美端庄,似是望舒之形,羲和之神。
今剑在哭,年长的付丧神们忍着泪。他鼻头发酸,背过身去。
他向屋内缓缓走去,正要迈过门槛儿,袖口被人抓住。
“让我跟你一起。”
音色沉沉。
关上老旧的木门,他听见门外的哭声,生生撕裂了最后一层山脉。
他身前坐着骨喰,他抱住他。这回这孩子不挣扎,听见前田哭喊着骨喰哥哥竟也没有动作。
“骨喰。”
“嗯。”
“在现世如果能见到的话……”
“我……觉得可以。”怎么也藏不住的啜泣。
“同学啊,你是刀剑大学的诶,我正好在那里教书,你是哪个系科?”
散场的时候,三日月凑上去问,顺便顶着黑发少年略有防备的目光扶着受伤的骨喰。
“古典文学。”
“啊呦,我是文学院的老师,真是巧啊。”
走出大门的时候夕阳西下,远山泛着粼粼霞光,暖橙色中俊秀的男子转过身,将笔记本翻到最后三四行,问道:“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骨喰愣了愣,旋即点头。他左手搭住他兄弟的肩头,右手接过那支笔在纸页上一笔一画地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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